严重到这等地步。”
何况,即使姜姒要走奈何桥,他也会跟着挤上奈何桥的!
姜姒褪下裴冕的外衣,外衣穿的是玄色的,不大能看清血迹,但是白色的里衣却是染上了红色,斑驳一片,看起来尤为可怖。
姜姒心都揪在了一处,颤抖着用剪刀剪去周边的衣服。
只是剪个衣服,姜姒都能紧张得额头上冷汗冒气。
在看到伤口的那一刻,她一直隐忍的情绪终于又控制不住了。
裴冕听着身后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啜泣声,不由地安慰道:“只是伤口看着恐怖而已,其实不怎么疼,何况,我已经习惯了!”
裴冕短短一番话让姜姒的眼泪流得更欢,心里传来的疼痛感也愈加明显。
习惯,长期如此才会觉得习以为常,那岂不是之前经常会受伤?
他可是镇国公世子,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之骄子,又怎会如此?
十六端着水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她们受了伤的主子正软声安慰着姜姑娘,声音柔得能掐得出水来,和对他们时那冷冰冰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若不是面容一模一样,她是真的要怀疑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她们主子了。
十六顶着裴冕阴沉沉的目光,也不敢多留,只说了句:“姜姑娘,我烧了些水,你看看能不能用!”
话落,水盆放下,十六脚底抹油,立马跑走。
作为一个合格的属下,她一向很有眼力见!
姜姒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她怎么连热水都忘了准备!
处理伤口到绑上细布,裴冕脸色不变,甚至连闷哼声都没有,嘴角边一直扬着笑意。
以前练功受伤,是师父为他处理伤口,长大之后,便是他自己随便处理,眼下得了姜姒如此细致的处理,他的心底倒像是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就是这伤口着实费眼泪,就这么一会儿,小祖宗已经掉了好几次眼泪了。
“祖宗,莫哭了!”
哭得他心都疼了。
裴冕一点一点地吮去姜姒脸上的泪,眼睛,脸颊,随后辗转来到了唇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