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消极怠工,世子一个不满,他怕是会被罚更多。
可恶,被罚扫茅房这不应该是长青的专属吗?!怎么也轮到他了!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长白加水给裴冕的时候,一直战战兢兢的,连动作都不自觉放轻了。
裴冕瞥了一眼长白,淡声道:“给我寻套新的衣裳来,顺便把这旧衣裳拿去烧了!”
“好,小的这就去!”
长白脚底抹油似的,赶紧跑。
他终于感受到长青那种始终被“扫茅厕”威胁的痛苦了!
长青这憨憨都没被真正罚扫茅厕,他长白更是不能,不然长青怕是得笑死他!
面子之战,极其重要!!!
许是存了讨好的心思,长白选衣服的时候,特地拿来了当初姜姒送给裴冕的一套衣服。
裴冕接过,嗤笑一声:“自作聪明!”
长白心都提了起来,但是看到自家世子眼中并无怒色,隐隐还有些高兴,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天天的,他可太难了!
换了干净的衣裳后,裴冕鼻尖萦绕着淡淡的佛香,总算没了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这让他的眉眼都舒缓了不少。
“世子,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去吗?”
见裴冕刚洗好澡便朝着外边而去,长白忍不住出声问道。
裴冕低低地“嗯”了一声,下一秒运着轻功朝着远处而去。
长白摸了摸鼻子,心里思绪万千,世子怕不是去邀月阁采花了?
姜姒这边,即使碧云和冬青给她脸上了药,但是脸上的红肿感仍旧没能消退下去。
疼痛感隐隐作祟,姜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来,点亮烛光,开始绣“寿”字。
裴冕来的时候便是看到这样的场景:
姜姒头发散开,柔顺地披在身后,微黄的灯光映在她的脸上,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温柔与无害。
她手里拿着一根纤细的银针,穿针引线,明明是一番极其平凡的动作,但是由她的手做出来便显得极其有美感。
不过,许是累了,姜姒停了下来,软软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眼角都沁出水来。
不过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