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不解:“为何不能说?你母亲整日忧心你这棵铁树不开花,担心你孤独终老,现下你都开花了,还开得如此旺盛,有什么不能说的?说了你母亲又何必再为你的婚事烦忧!”
可不是烦忧吗,病急乱投医,都来找他,让他给裴冕介绍女孩子了。
他又不是媒婆。
他自个都还找不到心仪的对象呢,这完全属于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裴冕淡淡看了上官逸一眼,随后转身往回走,坐回凳子上,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姒儿现在仍旧在守孝时期,我们自己的关系不宜张扬!”
原先他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在姒儿进入镇国公府的时候,他压抑住自己的欲望,不去见她,也不亲近她。
只远远瞧上一眼,那便好。
何况他发现姒儿刚进镇国公府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而且有些怕他,不愿与他接触,这让他心头涌起一股挫败感。
那会儿他还十分幼稚地想:既然姒儿不愿接近他,那他也不去搭理她。
可是,自打她与京中其他人去了一趟祁春山,落入河水之中,发了高热,好了之后,整个人好似变了个模样。
倒不是说模样变了,只是浑身的气质变了。
原来它好似温室里的一朵娇花,受不起一丁点儿风吹雨打,而且这朵花儿,怕这怕那的,整日窝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不愿探头出来。
但是,自打落水之后,娇花仍旧是娇花,但是这朵娇花较之先前多了几分韧性,也多了几分胆量,也更为吸引人了,让人移不开眼,心甘情愿沉沦于她那多情妩媚的狐狸眼之中。
更让他吃惊的是,落水之后,姜姒对他的态度与以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的她,见到自己向来只是低着头,低声喊一句世子安好,便什么也没有了。
喊人还算好的了,甚至有时候她装作没看见,或者直接转身避开,好似他是洪水猛兽一般。
每每见到姜姒,他也努力柔化自己脸上的表情,甚至想要和她搭话,但是他根本没有与之搭话的机会。
他甚至在想,这小妮子是不是还记着小时候他带她爬树摔下来的事,记着仇,不然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