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裴冕直接往姜姒的身上倒去。
姜姒见状就要避开,可动作到底没有裴冕的快,就这般被他困在了双臂之间。
两人堪堪靠近,姜姒便能闻到从裴冕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酒香。
这人,到底喝了多少酒?
都这种程度了,居然还没醉?!还有心眼来她这儿装醉?这酒量到底是有多好啊?
裴冕把手撑在门板上,把姜姒牢牢地锁在怀里,低头,醉眼朦胧地看着她。
“姒儿,姒儿……”
任凭他喊得再欢,姜姒都不为所动,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表演,一声不吭。
饶是裴冕脸皮再厚,在这等情况下也是再也演不下了。
他一眨眼,那双原本迷梦的双眼立马变得澄澈起来,而他脸上也恢复了平日里那冷淡模样。
“既然裴世子不醉了,那也该走人了吧?夜深了,我便不留裴世子了,慢走,不送!”
见裴冕恢复正常,姜姒立马给他下逐客令,毫不迟疑。
裴冕低着头看着姜姒的双眼,颇为受伤地说道:“你非要这样子和我说话吗?”
眉眼间的落寞神色毫不掩饰,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忧郁之色。
姜姒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疼痛感一点点地漫开,她差点想抱着裴冕的腰撒娇。
可是,她不能。
他们两人现在都是清醒的状态,她不能再任由自己沉浸在表哥给她带来的欢愉之中,不能再跨越雷池,哪怕是半步。
与其缠缠绵绵,到最后两败俱伤,痛不欲生,倒不如在一切还未成定局之时,快刀斩乱麻,斩断他们之间所有的胡思乱想,所有的不该。
“我这样子说话有什么不妥之处吗?您是镇国公府的世子,按理说,我本就该称你为裴世子!或者你也该称我一声乐安县主!”
“狗屁的世子,狗屁的县主!”
裴冕激动地大骂了一声,气得脸都红了,眼中甚至泛起了红血丝,看起来颇为骇人。
这还是姜姒第一次见裴冕说粗口话,在她心中,裴冕一贯是气定神闲,宠辱不惊的,现下这模样倒是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
她低下眼睑,不敢直视裴冕的双眼,还一会儿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