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家,他气不过,便觉得是那书的错,这就来砸书店,造孽啊!”
“用力过猛?”裴冕不自觉地问出了声来。
宋大人捋了捋胡子,一脸严肃地说道:“可不是嘛!方才我去偷听,全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那男子用了的法子为苦情戏,虽然人长得丑,但是这苦情计一出,那女子也有些于心不忍,原本坚定的女有些松动了,甚至还反过头来关心那男子,谁知道这个蠢货,又故意吊这女子,还说一些锥心的话,伤透了人家的心,活该把人气跑了!”
“诶呀,裴大人,时候不早了,老夫还有公务要处理,就现行告退了!”
宋大人毫不迟疑地离开了,仅留裴冕一人,桌面上还放着“追爱手册”那本书。
裴冕捏着那书,手冒青筋,没一会儿书都变形了。
该死!
他好像也用力过猛了。
想到昨晚姜姒哭得那般厉害,裴冕便觉得一阵头疼,烦躁极了。
书上之言不可全信,枉他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竟是在这儿栽了跟头!
裴冕翻看了几页公文,脑海中全是姜姒那掉泪的模样。
即使哭得厉害,她仍旧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不会让人觉得狼狈,反倒是惹人心疼得很。
裴冕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今日怕是他有生以来叹气最多的一天。
走神得厉害,工作效率也不高,左右没什么紧急的事情,裴冕褪下官袍,穿上来时的常服,就这般离开了大理寺,往着长安街而去。
现下入了秋,倒是没有早些日子那么热了,时不时送来一阵秋风,凉爽至极。
长安街上,零零散散的几株树木脱下了平日里的青衣,换上了一件件黄衫,平添了许多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