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姜姒狠狠地甩开了裴冕的手腕便要离开。
裴冕被扇了一巴掌,脑子倒是清醒了不少,虽然懊恼,但也知道姜姒正在气头上,即使解释也无济于事。
他看了姜姒一眼,从窗户离开,还把窗户给关上了,隔绝了外面的月色。
裴冕一走,姜姒浑身的力气像是被卸掉了。
她直接瘫软在地上,泪如雨下,由一开始的抽噎声变成啜泣声,可怜得紧。
窗户外,裴冕坐在窗下,听着姜姒这悲伤的哭泣声,心像是被揪了起来,恨不得狠狠地被自己几个巴掌。
该死,他方才都说了些什么胡话!
月亮仍旧挂在天边,皎洁明亮,屋内的哭声渐渐地小了下来,万籁俱寂。
裴冕又等了好一会儿,这才重新进入姜姒的房间里。
屋内的灯火还没吹灭,裴冕走到姜姒的床边,看见她脸上还带着未干透的泪痕,似乎是哭得狠了、累了,这才睡了过去。
即使是睡着了,她的眉头仍旧蹙在一起,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亦或者内心烦忧。
冬青拿着鸡蛋一边给姜姒滚眼睛,一边心疼地说道:“姑娘,您还说我看话本呢,您昨日怕不是睡到一半起来偷偷看了书吧?怎么这眼睛这般红,还肿肿的!”
姜姒不说话,低沉着小脸,那双平日里灵动的眼睛像是变成了一潭死水,毫无波澜起伏。
见冬青还要胡乱说话,碧云赶紧捅了捅她的腰,示意她闭嘴。
冬青这才注意到自家姑娘脸色不大好,状态也差得很,一副失魂落魄、伤心欲绝的模样。
“碧云,冬青!”
姜姒突然叫了她们两人的名字,声音沙哑得狠。
“姑娘,您说,我们听着呢!”
姜姒摇摇头,嘴角努力扬起一丝笑意,却是比哭还要难看,一时间,碧云和冬青更深心疼了。
怎么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她们家姑娘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呢?
姜姒的视线落在房间里的一个大柜子上面,眼底的水雾又要漫起,被她镇压了下去。
“这几日便是丽山书院的最后考核了,若无意外,我应当能顺利进入丽山书院,等我进了丽山书院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