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你在搞什么鬼,胡说八道什么呢你!”
甫一离开姜姒的房间,冬青便甩开了碧云的手,满目愤然。
碧云耸耸肩,“我何曾胡说八道了?”
冬青咬牙切齿:“方才是谁说姑娘与世子鲜少走动,并无渊源的?”
碧云闻言,稍稍颔首:“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说怎么了?我问你,世子和姑娘又怎会无渊源!”
碧云眼神闪躲,梗着脖子说道:“姑娘什么都没忘,偏偏忘了裴世子,可见姑娘心里头对裴世子有怨念,这才想忘了他,定是裴世子做了什么对不起姑娘的事情,既如此,姑娘忘了便忘了,你还非要姑娘想起来徒增伤怀吗?”
冬青眼眸微瞪,一脸震惊:“你这是什么歪理?世子何曾做了对不起姑娘的事情?前不久世子还让我送东西给姑娘呢!”
“哼,正是因为做了对不起姑娘的事情,这才让你送东西赔罪!”
“碧云,你可不要忘了,昨日可是世子救了我们一命,你这般做,与过河拆桥有何不同?”
碧云嘟囔一声,声音略微不满:“又不是我求着他救我的!”
冬青被她这套说辞震惊到了,正要与之辩驳时,碧云便先出声道:“噤声,姑娘还要休息呢!”
话落,碧云不再给冬青说话的机会,径直离开。
房间内,姜姒抚着太阳穴,努力回想着自己与裴世子有关的事情,但是怎么想都是脑袋空空。
记忆中与裴世子有关联的事情,不过是她那会儿爬了后院的梅树,一不小心摔了下来,结果还被他看了个正着。
丢人,实在是丢人。
这般丢人的事,忘了便忘了吧!
“世子”
长青看着自家世子那冷漠的双眼,话到嘴边,霎时哽住了。
“何事?”
裴冕快速翻阅着从大理寺带回来的卷宗,照其翻阅的速度,不难看出他心情的不平。
“世子,方才冬青来与我说,表姑娘醒了!”
裴冕翻页的动作一滞,原本冰块一般的面容如同被暖风拂过,冰块瞬间消融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