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
“下去!”
长青皱着脸,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离开了裴冕的书房。
冬青那丫头说的那番话实在是过于戏剧性了些,若是这丫头是坑骗他的,他又把这个假消息说与了世子,那他怕是会屁股开花!
算了,不说便不说了,表姑娘醒了,世子也该去邀月阁看人了。
想通了之后,长青心里头毫无负担地离开了书房。
长青刚转过身去,裴冕嘴角便扬起了淡淡的弧度,眼中星河璀璨,引人沉沦。
原本吸引人的卷宗,此刻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
太阳西斜,天边被染成了橘红色,大片大片的,美不可言。
那残余的夕阳映照在窗户上,一点点浸染窗纸,随后跻身进入书房内。
时候不早了。
裴冕索性放下卷宗,回房间换了件衣裳,伴着天边的残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幽竹阁。
昏暗的房间洒落橘黄色的暖光,那点暖光还未蔓延到床前那高大的身影上便彻底消匿不见了。
喝了汤药之后的姜姒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睡太久了,整个人的脑子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像是醒不过来一般,嗓子眼又干又哑,难受至极。
“水”
姜姒眯着双眼,沙哑的声音从帷帐之中传了出来,沙哑得很,听得不甚分明。
没一会儿,倒水的声音传来。
“冬青,什么时辰了?”
“冬青”没有回答,径直掀开了帷帐。
残阳余晖早就消散尽了,此刻的屋内一片漆黑,月儿还未从山脚爬上天上,所以此刻即使掀开了帷帐,也没有光亮投进来。
姜姒迷迷瞪瞪的,总觉得“冬青”的身形好似高大了不少。
玉瓷杯压在嘴唇上,姜姒下意识地张开嘴巴,温热的水便一点一点地漫进喉咙里。
喝了许久,忽然喝到水,姜姒舒服得喟叹出声。
“冬青,你也渴了吗?”
模模糊糊之间,姜姒好似听到了冬青吞咽的声音,便下意识地问道。
“嗯!”
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听得姜姒耳朵一痒,心也好似落了一片羽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