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动作一向利落，没一会儿便端了一盆清水进来。
沅芷眨眨眼，一脸期待：“姜姐姐，你要给我敷粉吗？”
姜姒莞尔一笑，声音清软：“你现在年纪小，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无需用脂粉点染，你现在脸上上的这些，反倒掩盖住自己的好皮肤了！”
姜姒一边说，一边用湿帕子擦去沅芷脸上的脂粉。
也不知道伺候她的那些个婢女怎么想的，平日里那般就很好，今日却是给她的脸蛋上了那么多脂粉，一点也不干净自然。
姜姒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后，抬头一看，便看见镜子里的沅芷红了脸。
她略有些无措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力道太大，弄疼你了？”
她并没有使什么力道，谁曾想这脸却是泛红得如此厉害，这让她有些慌了神。
沅芷摇摇头，抿了抿嘴，小声地说道：“是我！”
姜姒听了一脸茫然，有些云里雾里的，不解地问道：“是你什么？”
沅芷的脸越发红了，懦懦地说道：“是我让东菱给我上了这么重的脂粉，姜姐姐，这真的不好看吗？”
姜姒浅笑：“我给你上个妆，待会儿你看看！”
许是这些日子睡不好，沅芷的眼睛和冬青的一样，眼下乌青一片，加上她皮肤白，这乌青显得更为明显。
姜姒用珍珠膏浅浅地盖住了那些乌青，淡淡地擦一些胭脂，提一提气色，用法子把她的睫毛弄翘了起来，最后在眉心贴了一张浅紫色的花钿，和裙摆上的颜色相呼应。
沅芷眨了眨眼睛，卷翘的睫毛也随之扑动，原本水润的双眼更是灵动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