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看了眼白脸的肃平,又看了看温文尔雅的七皇子,叹了一口气。
“肃平是奴才,端茶倒水是他该干的事,何必你亲自来?”
她不过是用更为委婉的话语来责问他。
为什么要针对肃平?
他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
慕容深坐在她身边,紫色锦袍上的麒麟纹栩栩如生,针脚透着尊贵荣华。
少年仿佛听不出她话里的问责,而是微笑:“让别人来侍候阮姐姐,我不放心。”
“我从前就是干侍候人的事,也习惯了。”
“别人没有我侍候阮姐姐要来得细心。”
阮凝玉蹙了眉。
他是七皇子,以后也要出人头地,继续给人端茶倒水像什么话?即使是她,也不行。
久而久之,说不准会潜移默化。
她亦不允许他披着前夫的皮囊去干这些下人的活。
阮凝玉反应平平:“以后还是让肃平来干吧。”
慕容深做的事情便是剥夺了奴才的价值,若是他不去干这些,那阮姑娘怎么可能留着他呢?
闻言肃平对阮凝玉感激一笑。
他很快上前,也给少年倒了一杯茶。
“七皇子,以后还是让奴才来伺候你们吧。”
听到少女的话,那瞬间慕容深放在膝上的手指便僵硬了,那双眼也仿佛下了场阴雨,肃平见到这双眸子扫过来的时候,心里有些发毛。
很快,七皇子便露出了文静的笑容。
“知道了。”
肃平松了一口气。
但还是觉得怪怪的。
茶香四溢,岁月静好,慕容深便温顺地与阮凝玉喝了一会的茶。
后面慕容深大抵是发现了他越偏执地用那些法子逼她跟他见面,只会让她更为厌烦,也更会冷落他。
于是他就学乖了。
他不再绝食,不再郁郁寡欢。
相反的,他比她还要更不期待见面。
他每日在谢先生身边求知若渴,心力并用。
反倒是阮凝玉隔了好多天想见他一面,都见不到。
阮凝玉想,七皇子总算是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