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谢凌退亲的事,于是这时被风一吹,便又开始剧烈咳嗽。
谢凌忙扶住她,“祖母,府医说过您不能再忧心……”
谢老太太捂住胸口,这时她从嘴边移开的帕子上竟然出现了一口刺眼的鲜血。
谢凌变了脸色。
谢老太太只当看不见,便让丫鬟收走血帕。
“无碍,老毛病了。”
谢凌抿唇。
谢老太太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又积忧成疾,更是加重。
谢老太太睨了他一眼,满目慈祥。
她又去拍拍他的手。
“祖母还是那句话,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你成家立业,抱下重孙,祖母便别无所求了。”
谢凌喉咙微哑,他握着谢老太太微凉苍老的手,竟真的能感觉到祖母的寿命正在她体内慢慢的流逝。
他曾带御医来看过,说是祖母的寿命已不足几年。
他下意识地去握紧老太太的手,尽量用冷静的声音道。
“祖母,你不会有事的。”
谢老夫人摇头,又对他笑。
谢老太太问:“是哪家姑娘?”
既然谢凌说是在宴会上一见钟情的姑娘,想来便是京城里的女子,至于他会珍藏着这画像并从未说出来过,想来与凌儿定不是门当户对。
可惜了。
谢凌出身谢府,还是嫡长孙,很多事情注定他做不了主,希望有一日,凌儿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但谢老太太还是很好奇,改天她定要打探打探是哪家的姑娘。
临走前,谢老太太拧眉。
“凌儿,你这个兄长宽厚,待府里堂表妹一样亲,可是堂妹与表妹终究是不一样的,要多注意避嫌,免得落人口实。”
过了一会,丫鬟撑起油纸伞,很快谢老太太佝偻的影子便从那扇屏风上缓缓离开了。
阮凝玉见到屏风后的男人在那久久地静止了一会。
任凭雨珠滴溅在他附近的窗台,他也八风不动,一身月衫宛若晨霜。
她突然发现,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没想到谢凌便提前要离开文广堂,不当教书先生了。
教书是埋没了他,他本来就不会在文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