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被放在了床上,自己玩儿自己的。
季呦呦为了避免男人如刚才所说,让人把她和孩子们送走,特意清了清嗓子,“我帮你把脏衣服洗了吧。”
陆桑城眸色沉沉,看得她有些心慌。
他说:“我宿舍没有脏衣服。”
他不像季呦呦,脏衣服堆着等着堆不下才敷衍地清理,他换下来的衣服都是很快就洗干净的。
季呦呦松了口气。
那正好,她也不想洗衣服。
在家里从小就是被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她的衣服从来都是两个弟弟抢着洗。
“好哦。”但是她又反应过来,自己是来讨好人的,不能保持以前的那副做派,十分违心道:“那我把床单换下来洗了。”
男人的视线依旧凝在她身上,不过很久都没有再开口。
季呦呦很希望他再开口阻止自己,说她洗不干净就不要捣乱,让她滚一边儿待着。
但男人就是不说。
没办法。
她只能磨磨蹭蹭地拿着换下来的床单去了卫生间。
这里的洗手池里是砌了专门用来洗衣服的地方的,她把床单扔在里面,开水,撒洗衣粉。
她确实不怎么会洗衣服,洗衣粉一下抓了一大把,还犹犹豫豫地想要再加。
陆桑城低低嗤笑了一声。
季呦呦听着,总觉得他声音里带着对自己的嘲讽,抿着嘴唇没有再加了。
她开始揉搓床单。
季呦呦后悔了。
她不应该自作主张洗床单的,这比衣服可难对付多了,就这么一小会儿,她的手就开始疼了。
男人的床单是军绿色的,把她的手衬得更加瓷白。
她确实不怎么擅长这一类型的家务,只搓了两下,柔软的手就开始泛起红。
像是染了外面卖的胭脂。
陆桑城眸色更深。
这手的模样,总是让他不经意间想起昨天下午的时候。
女人的手也是这样带着柔软的绯色,轻轻地抵在他的胸口,抽抽搭搭地反抗他。
实际上,这场景落在他眼里,不像是反抗,更像是邀请。
陆桑城迅速收拢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