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桑城给气笑了,顶了顶腮帮,似笑非笑:“季呦呦,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我只是给你抹身体乳。”
季呦呦:“……”
有点尴尬,但不多。
她理不直气也壮:“我为什么会这么想你,难道你自己不应该反思吗?”
站在床边的男人挑眉,俯身逼近她:“反思什么?”
男人的气息天生富有极强的侵略性,温热的气息铺撒在季呦呦的颈侧,声音压低,危险意味更强。
季呦呦联想起了某些十分不好的事,瞬间就怂了,往被子里缩了缩,小声嘴硬:“本来就是你让我误会的。”
“不想抹身体乳了,你放回去!”
她可不是傻的,说是抹身体乳,抹着抹着会不会出点别的什么事就说不准了。
陆桑城倒也没有坚持,躺来了床上,随便拿了本书催眠:“说说。”
他漫不经心道:“你怎么说服那个老头的?”
季呦呦往里面躲了躲,看着自己和男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之后才有了些许安全感,恹恹地跟他闲聊:“你礼貌一点,人家是厘厘的老师呢。”
她把之前在菜市场门口那条小巷子口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就是这样啦。”
“老先生太夸张了,我也就是为他说了几句话,给厘厘当老师这事儿风险挺大的,难为他愿意。”
陆桑城挺惊讶她说得出这种话,斜斜昵了她一眼。
季呦呦注意到他的视线有些气闷,对着人翻了个白眼转过身背对着他,“以后我们还是对老先生好一点,他也过得挺苦的。”
陆桑城合上书,淡淡应声:“你知道就好。”
季呦呦听着他这种语调就来气,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我知道就好,你还是当爹的呢!”
她又想起了前面几年这家伙对两个孩子都不闻不问,生起气来,自顾自地背过身去不说话了。
陆桑城好一会儿没听到她的声音,迟迟地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道什么地方又得罪了人。
他心里感慨,原来真有人跟河豚一样,稍微说句话戳一下就能让她气得圆鼓鼓的。
他清了清嗓子,有心哄人,却没想到一抬眸看去,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