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动了那些钱,就是动了将军府的体面。
裴成看着三弟妹的架势,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弟妹,你别这样,你先起来吧,有这个功夫在这里哭,不如好好跟我们讲一讲,衡哥儿这几天究竟做了什么,又欠了别人多少钱?”
话是这样说,但是裴成眼底一片冰凉,也没有弯下腰去去搀扶一把的意思,只是冷眼看着,仿佛这院子里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似的。
然而事实不正是如此吗?
整件事情都是三房闹出来的祸事,这跟他们大房又有什么关系?
裴老夫人唉声叹气,听到他问的这个问题,面露愁容,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裴衡,有气无力,下巴冲他点了一下。
“衡哥儿,事已至此,你就原原本本把事情的经过跟你大伯父大伯母都说一遍吧,这个家……终究还是要靠你大伯父大伯母撑着的。”
裴衡也是听话,但是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恐惧。
这阵恐惧是刚才才出现的。
就连刚才跪在院子里,听到祖母说要对自己用家法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恐惧的感觉。
他现在才知道事情惹大了。
大房和三房,虽然没有分家,但是各自都过着各自的生活,互不打扰,可是如今,为了自己,母亲居然要去求大伯父,卑微成这个样子。
毕竟年纪还小,裴衡今年的年纪,也不过才十七八岁,而且是刚过了生辰,正是贪玩的年纪,放在现代,也不过就是在读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