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如同决堤江河一般,心里懊悔自责道:老天爷,我到底做了什么,女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你到底要干嘛?”
身后,传来了陈天放冰冷的质问声:“很好玩吗?”
从奔驰车下来后,他便将女儿的反应尽皆揽入眼底,更是心若刀绞,身若油烹。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陈恩恩面对唐诗的时候,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从陈恩恩呱呱落地起,身为母亲的唐诗陪伴女儿的时间,真的是乏善可陈,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欲望促使着她沉浸在商场打拼中,为了所谓更好的生活,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几乎是和他们这个小家形成了割离。
而他则同时肩负起了父亲和母亲的职责,随着陈恩恩一点点长大,那个家里的冷言冷语,辱骂责打便渐渐降临到了陈恩恩身上。
纵使他竭力维护,可终究难逃唐家人一家子的刁难和辱骂。
起初年幼的陈恩恩,还知道向唐诗哭诉告状,蒙求母亲的庇护。
可一次次换来的都是唐诗毫无理由的对唐家人的偏帮和袒护,甚至将责骂殴打都颠倒黑白的说成了是陈恩恩年纪小不懂事,做错了事。
一次次的偏袒和颠倒黑白,也让陈恩恩渐渐地麻木和失望,以至于也鲜少再找母亲哭诉。
随着唐家人的愈演愈烈,陈恩恩对他们的恐惧也渐渐地根植埋藏在了内心深处。
至于身为母亲的唐诗。
陈恩恩的恐惧虽然不是她一手造成的,却是她这个当母亲的一手培植起来的。
甚至就连当初他俩离婚的时候,唐诗所留下给陈恩恩的心理阴影,也不是小孩子轻而易举就能磨灭抹平的。
“我要干嘛?”
唐诗娇躯颤抖了一下,缓缓起身,转身面对着陈天放,潸然泪下:“我只是想和你聊一次,也只是想看看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