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都不会是孤身一人,不管前方是怎样高的山,我们慢慢来,总会跨越过去的。”
脑海里却被一句话霸占,构成回音造成耳鸣,时氏破产欠债几十亿……
眼看走得越来越近,时嫣早已给过江父眼神,现在就是江父在耐心劝导,她做好抱住爸爸,将他拖回来的准备。
然而在她靠近前,时父突然往后退去,一只脚快踏出边缘。
时嫣指甲深陷于掌心,紧张到一颗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爸爸,我小时候你最喜欢摸我的头,还夸我乖。”
“跨越过去。”时父对着女儿痴痴一笑,自是在自嘲不自量力,又像是在笑女儿的天真。
他扔下酒瓶瞧着眼前凄凉,如浮出人生大起大落之景,“苍天不公,苍天无眼呐……可怜我夜夜祈求上苍,最后竟落到如此境地!”
说罢时父毫无留恋地闭上双眼。
身体向后倒去,速度之快,令旁人的任何行动都是迟来一步。
——
山顶面积不大,四周围满栅栏,周围萦绕飘渺虚无如的云,不知存在多少年的小亭子中间摆放着四个石墩,以及石头打造出的棋盘。
旁边本杂草横生,此时一群人踩在上面将其硬生生踩断,其中就有熟悉面孔,酒吧里那位年上小哥。
不过数月,年上小哥面容疲倦像是老了十岁,他在迟野出事后趁乱逃跑,后来被时家遗忘,被江家追缉。
现在想赚一笔大的就换个城市生活。
季琛扫过这些人的脸,以及他们手中各式各样的棍棒,最后定格在坐在石墩上捻起一颗附满尘土的黑子,放在眼前观摩的人身上。
“报复的心太急了吧。”
迟野抬起食指拇指,看中间的空隙,把站在那里的男人跟手中的黑子作比较。
很好,都是同样的渺小。
他轻嗤,“你把我的女人抢走,我用十万买你的命,烧烤店老板娘可以做证人,过程爷要是尽兴,事后再给你烧三十万纸钱。”
稍作停顿,丢弃黑子,轻拍拍手暗示那群人可以行动。
“哥几个给点力,钱都是小意思。”
迟野这话一落下,那群人便蜂拥而至,一股脑朝着季琛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