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这位红着脸的寸头小子。
很年轻啊,像个大学生,真有朝气。
“请问,你有事吗?”
见他憋着话,她也随口问了句,便是心中触动吧,这处那么多留守儿童,一张张风吹日晒略有干裂的小脸,那眼神比什么都亮,充满希望,以及那留存老人们的热情。
一瞬间回到乡亲们的感觉。
乡亲们,乡里乡外,走南闯北,都是亲人,乡亲们。
她是不知,虽然穿着碎花裙,在这处也很普通,但朴素不施粉黛的容貌在外,却是难得的一抹亮色。
只是未免太看不透深浅,好似她眼中只有悲色,把人排除在外,自己又深陷困局。
冯志握紧了书籍,“你好你好,我叫冯志,在附近做支教,出去给孩子们采购一些水彩笔,你是出去做什么的?”
说着,又觉得冒昧,补了句,“我没有恶意,不是故意侵犯隐私的,就是这里的人我都认识,都家访过,没见过你,看你面生,就想问问情况。”
这里的环境也不算好,藏在碧水青山下所有有老弱妇孺做幌子,但内里青壮年和女性的比例,肉眼可见,怕是这时不出问题,未来也极大可能。
听冯志一口流利普通话,又加话里藏话,是好意扑面袭来了,时嫣也难免浅笑晏晏,随口胡诌了:
“我叫邹妍,你可以叫我妍妍,来这里玩,在路口下车有人会等我……”
是支教不是大学生那般的毛头小子,倒是交谈起来不费劲,大抵是许久没见过这种眼中有光,心中是造福全世界的,纯粹的人。
聊起来就没了收尾,他很会找话题,似看出她的“不得意”,或是心中不快,总是说些乐趣,逗的周围的父老乡亲都忘记了挤来挤去的烦闷。
气氛怡景。
不过很短暂,下车的时候冯志从窗口探头,说,“你的真实姓名叫什么?我该去哪儿找你啊?”
他想和她认识,是纯粹的想让这个悲色女生去接触一些好的事物。
时嫣挥挥手,不再言语。
公交车的门关上,继续往外行驶,冯志看到了站在路口一晃而过的穿着精致华丽的男人。
还有他身后名贵的车,望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