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女子的身份见不得人,也没有实证。
时间不等人,片刻之后,她下定了决心,此时不提更待何时?
陆鸣雪直视裴行迟的眼睛,微微抬了抬下巴,不再装作贤惠模样,一双杏眼十分坚定,甚至略带了些挑衅看向裴行迟。
“世子可是做了亏心事,才这么害怕?”
裴行迟应该是从来没见陆鸣雪这样放肆过,他睁大眼睛,模样有些滑稽。
他长着一张矜贵的脸,一双桃花眼很有迷惑性,曾经的陆鸣雪就是被他这双眼睛迷惑,误以为他对自己有情。
他这一年的冷待,让陆鸣雪对他这张脸也厌恶起来。
此时见他吃惊,陆鸣雪忍不住冷笑。
“裴行迟,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女子,便与我和离吧。”
裴行迟站起来,向她靠近。
陆鸣雪浑身寒毛直竖,下意识反应就是后退。
不知道为什么,裴行迟并未对她动过手,但面对他的靠近,她还是下意识会觉得害怕。
可能是他的那双眼睛实在太冷,也可能是他比陆鸣雪高了太多,整个人靠近过来,压迫感十足。
“和离?你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荒谬?
陆鸣雪想起成婚之后,裴行迟只有的侯夫人催促后才会来自己院子,和自己假装同房,这难道不荒谬?
她一个六品清官的女儿,嫁入侯府的确是高攀。但也从未想过嫁进来之后,侯府所有人都会刁难她,而裴行迟从来不会护着她,这难道不荒谬?
假同房一年后,婆母对她肚子没有一点动静不满的时候,裴行迟也没有一点解释,这难道不荒谬?
甚至成婚前,裴行迟说着对自己一见钟情,同时又在外面金屋藏娇,这难道不荒谬?
怎么她提个和离,就成了荒谬呢?
陆鸣雪心底生出无尽的怒意:“裴行迟,你做的事打量着只有天知地知?竟还好意思说我荒谬?!”
陆鸣雪话说完,却看见裴行迟脸上露出笑意。
那笑像是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宠物亮爪子,充满了高高在上的玩味。
陆鸣雪只觉胸口一阵胀痛,像是满腔怒意要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