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与此同时,还有很多和她一样,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船破的人,还在苦苦忍受,希冀着多年媳妇能熬成婆。
她如今都是个泥菩萨,又怎么能救别人?
陆鸣雪叹了口气,将心里那点善念收起来。
能帮则帮,帮不了就算了。
至于国公夫人,她是任务目标,也是镇国公谋逆案的突破口,她本身是否涉及其中陆鸣雪不清楚。
也因此,她的善恶突然就混沌起来,陆鸣雪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卫封寒见她长久不说话,回头看她。
见她微垂着头,神情怔忡,素白修长的手里握着茶杯碾转。
那茶杯正是他刚刚喝了倒地的那个,一想到她的指尖划过的位置,他的嘴唇便莫名有些发麻。
握拳抵在的唇上咳嗽两声,方才将陆鸣雪唤醒。
陆鸣雪也发觉自己是钻了牛角尖了。
她掺和到这些事情中来,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和裴行迟和离。
她必须牢记这一点,只要和裴行迟和离,抽身出去,这些事就和她再无关系。
她不需要背上不必要的道德枷锁,更不必要强行介入他人的因果。
陆鸣雪站起来,向卫封寒告辞。
卫封寒见她忽然又振奋起来,不觉心头一松。
心中那些绮念散去,也站起来。
“陆姑娘,国公夫人,还请你多费心。”
陆鸣雪点头:“卫小将军,这事于我,同样重要。”
陆鸣雪不仅没在国公府留下用午膳,还两手空空地回了侯府,侯夫人显然很不满意。
势必要将陆鸣雪在镇国公府内的一言一行都问个清楚,一听说陆鸣雪走时,镇国公夫人都没送,是婆子将她“赶”出来的,侯夫人的脸色难看至极。
“你怎么回事?让你上门做客,你卖弄什么?!这下好了,被人扫地出门,你高兴了?”
褚淼音憋了一上午的气终于能发出来,连忙幸灾乐祸道:“陆氏本就上不得台面,心眼还小,怕我抢她风头,都不敢带我同去。还被府上的公子小姐为难,若是我在呀,还能帮她挡挡,如今灰头土脸地回来,真是活该!”
侯夫人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