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是他。
陆鸣雪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裴行迟道:“这张纸条,是怎么回事?”
她根本不知道纸条上写了什么!
万一卫封寒写了什么机密,被裴行迟看到了可怎么得了?!
不行,裴行迟最擅长使诈,她已经上过一次当了!
便强笑道:“许是我之前无事写的,只是当时困倦,实在不记得写了什么了。不如世子拿来给我看看?”
“你的字迹我虽不认得,但巧的是,这纸条上的字迹我却认得。”
果然……是卫封寒吗?
“哦?那恐怕这纸条是送错地方了。”
裴行迟见她抵赖,却也没有如她预料中的暴怒,反而笑起来。
那笑说不出是什么意思,但在陆鸣雪看来,阴恻恻的,让人很是不舒服。
“你的琵琶,是什么时候学的?”
陆鸣雪没想到他放着纸条不管,却是换了个话题。
“小时候学的。”
“几岁?”
“记不清了。”
“在什么地方学的?”
“家里。”
“教你的是什么人?”
“一个乐师,早记不清了。”
听完陆鸣雪的回答,裴行迟沉默了很久。
也不知道他对这样的答案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总之陆鸣雪是一刻也不想和他共处一室的。
只是不好出言赶他,只能抱着琵琶,站在门口。
裴行迟突然开口:“你当年是去教坊司学的琵琶吧?”
他突然一问,陆鸣雪被他问个正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过了两息才道:“我是在家里学的。”
裴行迟却摇头:“我不信。”
“……”
你不信,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陆鸣雪腹诽,心里却有些忐忑。
裴行迟怎么会知道她是在教坊司学的琵琶?这件事除了老师和陆家人,应该不会再有人知道。
……
陆鸣雪回忆起当年在教坊司学艺的日子,突然注意到两个一直被她忽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