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走了一步。
裴行越立刻看过来。
“嫂嫂慢走。”
说完,他竟就这么走了。
没想到这么干脆,陆鸣雪松了口气。
走出侯府,却见卫封寒站在马车边。
“你出来了?”
“你出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笑。
卫封寒道:“再不出来,我都打算进去找你了,又怕误了你的事。”
陆鸣雪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
两人上了马车,她原本打算告诉他,已拿到和离书的事,又觉得就这么说出来似乎显得她很着急似的。
便问道:“国公夫人怎么样?”
“她将和镇国公往来的书信都上交了,那些书信里,有一些谋逆之语。”
当然并非直说“我要谋朝篡位”之类,而是不停地试探着国公夫人。连篇看下来,倒是能从字里行间看出镇国公对陛下的不满,有自立的意思。
“在这种时候,这种程度的信便够用了。”
“那陛下打算怎么做?”
“先将镇国公召回京,看看他的反应。”
“他万一发现了不对,直接在北边反了怎么办?”
卫封寒脸上的笑有些冷:“我已给父亲去信,若真有那个时候,便由北卫军平叛。”
陆鸣雪觉得有些压抑。这还是第一次,离打仗、平乱这么近。
她虽未曾去过边疆,但也知道,一旦挑起战端,必然有无辜之人遭殃。
更何况,不论北卫军还是镇北军,原本都是为了保家卫国。
若镇国公为了一己私利谋反,同室操戈,导致这些原本的英雄死于内乱,更有甚者还会顶着“叛贼”的帽子死去。
光是想想,都觉得不甘心。
陆鸣雪长叹一口气,道:“只希望镇国公还有些良知。”
卫封寒却并不乐观。
“镇国公,他虽然是一方守将,但说到底,他还是蒙家的家主。对他来说,守护蒙家的尊严,比守护边境要更为重要。”
见陆鸣雪拧眉不语,卫封寒伸出手,将温暖干燥的手覆盖在她冰凉的手上。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