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并不是要你和镇国公抗衡,我只是希望你帮我进镇国公府,帮我接近镇国公夫人罢了。这可是两个意思。”
裴行迟皱眉:“你接近镇国公夫人,万一做了什么恶事,必然会引起镇国公对侯府的针对,最后不还是一样?”
显然,裴行迟知道的信息太少了。
杜随心看了眼姚兮倩,语带埋怨道:“你怎么什么都没告诉他?”
姚兮倩声音很冷:“为什么要告诉他,他知道的越少,越能留在我身边。”
“……”
裴行迟听见姚兮倩说话,才知道她一直在边上。
忙道:“倩儿,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呢,那日我当真是去救你的。你是不是被这人给蛊惑了?”
“呵,裴郎,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你答应我的事,太多没有做到。一遇上陆鸣雪,你就狠不下心来。这次,我可是将她得罪死了,我真怕你为了讨她欢心,不顾我的死活将我交出去。”
裴行迟忙赌咒发誓,甚至拿出当年如何将姚兮倩从大牢里救出来的事情,想要说服姚兮倩放了他。
他还从未如此狼狈过,吃不饱穿不暖都不算什么,他失去了自由,每天清醒的时候只有一阵。
他不敢去想昏睡的时候,他的身边发生了什么,更不敢想外面发生了什么。
无数臆想的恐惧,被抛弃,被揭发的噩梦将昏睡中的他缠绕着。
“倩儿,这么多年,我如何对你,你都忘了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姚兮倩只想到被他金屋藏娇之后,她不见天日,在涌泉巷那个低贱的小院中度过的日日夜夜。
她为了哄他,放低身段,一点儿不敢忤逆他。
反正如今已经撕破脸皮,她也懒得再装。
“裴行迟,你难道以为这些年我过得还开心吗?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我要报仇,我要那些人为我父亲陪葬。你呢?你答应得好好的,但最后呢?陆家那些人还活得好好的!”
裴行迟低下头。
姚兮倩越说越气,这几年压抑在心中的情绪,尽数爆发,许是知道裴行迟无法反抗,她的言辞也越发恶毒。
不断往裴行迟的痛楚戳。
等她连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