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伪造那样一封信。”
卫封寒闻言沉默片刻,才道:“极有可能。毕竟在镇山关,他们母子是不被镇国公承认的外室和私生子,从小恐怕没享受什么,白眼倒是会遭受不少。”
“不论如何,镇国公必须拿出一个解释来。”
陆鸣雪想了想,又问:“杜随心利用了裴行迟?”
卫封寒点头。
杜随心拿出镇国公的亲笔书信,给裴行迟看。
许诺他,只要帮他办成这件事,就可保住他的世子之位。
“裴行迟这是病急乱投医了。”
“杜随心这人,太会伪装。”
“那……庆丰侯府是不是也要被担责?”
裴行迟所谓的为了庆丰侯府,到最后,也还是为了他自己。
但凡他能多想想爹娘,又怎么会答应杜随心。
如今看来,随着镇国公府第一个倒霉的,必然就是庆丰侯府了。
“这次,还会和肃侯案一样,全府上下不留活口吗?”
卫封寒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肃侯谋逆,是大罪,庆丰侯府,最多就是世子助人谋杀,庆丰侯教子不严、胡乱攀附之类的罪名,应该不会涉及到底下人。你放心,你的那两个丫鬟,我会将她俩的卖身契要来给你。”
陆鸣雪不知该如何感谢他。
只能拿出琵琶,笑问:“我如今只有这琵琶能拿得出手,你想听什么,我弹来给你听。”
卫封寒被她这么一问,突然有些恍惚。
片刻后道:“那就……请弹一曲《扑蝶》吧。”
这曲子轻快悦耳,并不算难。
陆鸣雪却也是心头一动。
不为别的,这首曲子,是她给卫封寒和裴行迟弹奏的第一曲。
她并未告诉过卫封寒这首曲子的名字,或许在这许多年里,他偶然在什么地方听见,打听来。又或许,他一直在找,终于找到。
转眼光阴过,境况大变,人却兜兜转转,还是那一个。
不论杜随心是不是故意挑在这个时候,总之,事情闹大,物议如沸。
“镇国公纵私生子入京谋杀主母”的消息传到北疆,引起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