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让她不得安宁。
“别想和我讲条件,我能给你两个选择,已经是开恩。”
她再未多想,直接道:“既然如此,我以后会和……卫封寒……再不相见。”
阿姜绝不能留在皇宫,她会疯。
就她那个性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人……
至于封寒,他会理解的。
“你很伤心?”
陆鸣雪下意识抬手,便触摸到脸上的泪痕。
“还请夫人,不要打阿姜的主意。”
镇国公夫人却笑了,那笑在陆鸣雪看来很可恶,但平心而论,那并不是阴谋得逞的笑。
她松了口气,道:“鸣雪,你没让我失望。”
她突然态度大变,连称呼都那般亲昵。
陆鸣雪还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有些反应迟钝。
突然之间,一队身着宫服、身姿窈窕的宫女鱼贯而入,顷刻间这种大而空旷的宫殿便被她们填满了。
紧接着,一个雍容华贵至极的女子缓步走到罗汉床前坐下。
她高耸的发髻上簪着一朵新鲜的还沾着水珠的粉白芍药,上挑的眼尾是说不出的风情,悬胆鼻,樱桃口,粉面桃腮,风流无匹。
镇国公夫人在宫人的搀扶下,缓缓下拜。
陆鸣雪忙跟着她一起跪拜。
“贵妃娘娘长乐未央。”
“起来吧。”
她的声音也如同丝绒一般,从陆鸣雪的耳边滑过,鼻间隐约能嗅到檀口清香。
这就是宠冠后宫的卫贵妃。
“香彤,这就是你说的,给她的考验?”
镇国公夫人道:“臣妇能做到的,也就到这儿了。贵妃娘娘若是有别的想法,可以自己动手。”
这俩像是在商量如何脍鱼。
而她就是那条可悲的鱼。
她本来就有些头重脚轻,刚刚又哭了一场,更觉头昏。
得了卫贵妃的吩咐,终于能坐下,这才歇了口气。
“香彤,你一直这么硬邦邦的,有什么好处呢?如今你也只能仰仗我卫家了。”
“……”
镇国公夫人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