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一张国字脸,眉眼上挑,亦正亦邪的气质很是惹眼。
吴振待在他身边久了,方才明白他这是相由心生。
“属下曾问您,那些信件的内容究竟有多严重,可您当时不愿说,如今可否告知?”
镇国公当时不肯说,转眼就悄悄派了他的私生子回京取信,最后闹出这么大的事来。
他对自己的魅力太过自信,觉得即便自出生起从未过问,这个私生子依然会唯他马首是瞻。
镇国公不屑冷笑道:“一些牢骚罢了。”
当时陛下打压蒙家,抬举卫家,镇国公拼了命地打仗,只为用军功巩固蒙家的地位。
吴振想,他在信中恐怕不止是发牢骚,定然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
“这次恐怕得动用您手里最后的底牌了。”
镇国公微微皱眉,有些厌恶地撇过脸。
“要真是走到那一步,就再没回头路了。”
吴振轻摇折扇,笑道:“恕属下直言,国公要走的路,本就没有回头路。”
他话锋一转,道:“不过,属下还是劝您慎重,先试探,试探出了结果”
回忆的最后,是镇国公自嘲一笑。
“国公啊国公,我这个军师,也该功成身退了。”
吴振提笔,接着挥毫。
距离京城还有十多日的路程,一路迎着风雪,好几人脸上手上都生了冻疮。
镇国公的国字脸此时也被冻得通红。
“国公,前面便是驿站了。”
镇国公微微颔首,众人驾马狂奔。
到了驿站前,镇国公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迎上来的驿卒,大步流星地进入驿站。
天色将晚,他们便在此歇下。
众人心知肚明,国公并不想太快到京城,一天的路程也要拖成一天半才好。
加上最近风雪交加,的确难以行路,更是心安理得地拖慢行程。
这驿站中的地龙烧得旺,屋内温暖如春,镇国公沐浴之后,便换了身轻便的束袖常服。
门外候了许久的下属程瑚等着驿卒将洗澡水抬出后,方才进屋。
“国公,刚刚小的收到京城来信,第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