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雪绕过他,走到书桌前。
书桌上铺着空白的信笺,砚台有干涸的墨。
她将信笺拿起来,用手细细搓了搓。
这信笺和求救信所用的并不是同一种。
她眼瞳一闪,将信笺放回桌上。
信笺不同,说明承安不可能是在此处写下的求救信。
更有可能的是,承安并不在这里。
刘木一直在边上盯着她,见她磨磨蹭蹭,不耐道:“干什么?赶紧写啊。”
陆鸣雪看向砚台:“还没磨墨。”
刘木皱眉:“磨墨?”
他顺着陆鸣雪的视线看过去:“那赶紧磨啊,磨蹭什么。”
“有没有水?没有水的话,是没办法将墨磨开的。”
刘木左右看看,这间屋子里没有水壶。
他走到门口,打开门,吼道:“给老子拿壶水来,磨墨用的!”
水拿来了,陆鸣雪将水倒进砚台,比平日的量多不少。
慢慢磨吧。
刘木忽然烦躁起来:“啧,我看见磨墨就烦。你这得磨多久?”
陆鸣雪手不停,道:“你既然这么着急,怎么不早点派人帮我把墨磨好?墨要是磨得不好,写出来的字没一会儿就会糊成一团,岂不是白写?”
刘木坐到一边:“行行行,别废话了,磨吧你就。”
书桌前方是一扇透光的窗,陆鸣雪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况。
阿九应该已经发现承安不在那个屋里,但她不会轻举妄动。
忽然,她看见一个人影靠在墙边,正是十五。
“你看什么呢?”
她心头一跳,刘木一直盯着她。
垂下眼帘,抑制住内心的激动,问:“你们是把我弟弟打晕了吗?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刘木冷声道:“当然是打晕了,他一个小伙子,跑了怎么办。”
这也是个说谎不打草稿的。
陆鸣雪在心里冷笑。
她忽然停住了动作,转身看向刘木。
“我忘了一件事,我应该先确定我弟弟的死活。”
刘木的眉头隆起褶皱,能夹死一只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