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汀说不定能因此捡回一条命呢。
陆鸣雪瞥了一眼,看薛汀仍然在门外站着。
忙用嘴型比划了两个字:钥匙。
而后指了指门和薛汀。
刘正了然,可随即脸色便难看起来。
这屋子房门的钥匙薛汀是贴身放着的,想拿到简直难如登天。
除非把薛汀给打晕或是杀了……
但刘正明显不是他的对手。
他甚至在他面前连头都不敢抬,更别说敢对他动手了。
陆鸣雪见他面露难色,只伸手点了点头。
意思是让他动动脑子。
却不知刘正想到哪儿去了,对她皱眉,又加翻了个白眼。
“放好了就出来。”
薛汀突然往屋里走了几步,陆鸣雪吓了一跳,忙低下头。
他却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只拧眉看着刘正。
刘正忙将上一顿的碗筷收了,赔笑着往外走。
“这女人还留着干嘛呢您说……”
薛汀冷冷看他一眼:“再多话,我割了你的舌头。”
吓得刘正忙捂住嘴,手上的托盘却一下打到脸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陆鸣雪险些笑出来,抬眼撞上薛汀看过来的眼神,便将笑意压下去,低下头吃饭。
房门关上,落锁,陆鸣雪才抬起头来。
等镇国公带着他的人,赶到京城,坐实他造反的罪名,她就可以走了。
封寒一定会派人来接应她,只是交通不便,不一定能碰上。
更何况,封寒只怕连她在这个驿站都不知道。
她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稀粥。
这几日的饭菜都是稀粥、素菜和咸菜,吃不饱不说,还没有一点油星。
在屋里多走两步路都有些发晕。
这样的身子实在不宜跑路。
她想了想,决定装晕。
是以等薛汀带着刘正又过来送饭时,便看见陆鸣雪倒在地上。
而桌子上的饭菜,几乎没动。
刘正惊呼:“她……她这是死了?”
薛汀两步上前,将她半抱起来,以手探她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