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陆鸣雪道:“他活不久了,不必追了。”
这时,远处传来清越高亢的歌声,隐有破音之处,泣血而歌。
唱的是:“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凤求凰》。
陆鸣雪忽地怔住。
刘正面露怀疑道:“他还能唱歌?看着还挺能蹦跶的,咱们真的不追了?”
未等陆鸣雪说话,驿丞便道:“他要是没事,早把咱俩打趴下了。我看啊,只能是回光返照。”
陆鸣雪转身往驿站中走。
“我们赶紧收拾东西,万一镇国公的人往回逃,逃到这儿来就完了。”
“哎哟!还真是!赶紧的!带上干粮,咱们赶紧找个地方躲一躲。”
陆鸣雪没什么好收拾的,坐在大堂中等他俩。
驿丞找出来一个汤婆子给了她,她笑着道谢。
大堂只有她一人的时候,便有些恍惚走神。
那《凤求凰》的歌声始终萦绕在她的耳边。
她却弄不清楚薛汀所求的“凰”,究竟是什么。
短短十来天的相处,并不足以让她了解他。
或许正是这份不了解,才让他身上的悲剧色彩越发的神秘浓重。
刘正的声音打断她的沉思:“好了,咱们赶紧跑!”
三人结伴,离开了驿站。
陆鸣雪不知道的是,他们刚离开没多久,那匹驮着薛汀的马又回来了。
薛汀栽倒着,全靠马鞍和脚蹬固定着他的身体。
血汇集到他的脚,一滴一滴地滴到地上。
马儿鼻腔里喷着热气,嘶鸣出声,却无人应答。
它分外焦急,却无能为力。
*
此时,另一边,京城永安门外。
一扇巨大的木门将镇国公队伍分割成两部分,而被隔绝在门外的这一千来人,霎时便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
一时间都慌了神,队伍也乱了。
更重要的是,他们根本没有带任何能打开城门的设施。
大部分人已经萌生了退意。
但他们毕竟是镇国公在各地训练的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