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印在窗纱上,像是皮影戏。
是卫封寒。
陆鸣雪有些慌。
她又掀开被子,打了个寒噤。
走到窗边,打开窗。
卫封寒轻巧地翻窗进来,反手将窗关上。
“别冻着你。”
陆鸣雪终于忍不住,哭起来。
卫封寒先是愣住,而后将她抱在怀里,却什么都没问。
等她的哭声渐渐小了,从他怀中出来,将眼泪擦干。
他才叹了口气,道:“何必如此纠结?我心里只有你,也只认你,你若与我同心,就算相隔天涯,我也有盼头。”
他是打定主意要回了。
陆鸣雪忍不住,将头抵在他的胸膛。
手慢慢攥紧,抓起他的衣襟。
“对不起,我真的害怕,去了北边,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担心我适应不了。”
卫封寒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脑勺。
“北疆其实有很多事可以做,那里有很多因为战争失去家园的人,还有很多的孤儿……”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道:“我明白,你从小在京城长大,不愿背井离乡是很正常的。”
陆鸣雪又想哭,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哭什么。
她哭了一晚上,抱着卫封寒,哭到睡着。
连卫封寒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宝珠进来唤她起床,才发现她发了高热。
连忙叫来大夫,看诊抓药,忙得兵荒马乱。
她们只以为,是她出府被吓着了,却不知,她在梦中昏昏沉沉的,都是卫封寒在和她道别。
这一病又是半月,这半月,她每日只能和影卫打听卫封寒的消息。
他和施政齐联手,已经开始对依附忠勇公的侯伯下手,而忠勇公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京城的戒严,日复一日,已经形成了民怨。
而玉关商队一行人,被卫封寒直接赶出了京城。
姚兮倩却不知所踪。
被关在大牢中的霍萤萤被判流刑,流放岭南。若无意外,她这一生都不可能再回北疆。
北疆,有的人魂牵梦萦,有的人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