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一个念旧的人。
陆鸣雪站起来,连带着萧品韵和陆珍雪也一同站起来,给羽声夫人作揖鞠躬。
“多谢夫人救父之恩。”
“得了得了,我不过能帮你牵线搭桥罢了,你爹能不能救出来,还得看你自己。”
她虚扶了一把,随即看向萧品韵道:“陆夫人,我想和令爱单独说两句话,不妨事吧?”
“自然不妨事。”
说罢,萧品韵便带着珍雪和一众仆人退了出去。
偌大的正厅中立刻空荡荡的,颇有些发冷。
陆鸣雪便将一边的炭盆给挪动到跟前儿来。
戚香彤眼波一转,才看见一把琵琶立在角落的高架之上。
她问:“我送你的那把琵琶呢?”
“那琵琶……裴行迟给藏起来了。他不肯给我。”
“荒谬!”
“是我的不是,我实在不想再见到他那张脸,便一直拖着没去找他。再加上后来,他又被抓进了牢里,我就彻底歇了心思。”
她说着说着苦笑起来:“甚至连和离书,也还有一半在他身上呢。”
戚香彤看她的眼神又充满了怜悯。
“这倒不怪你。我说的是他荒谬,好歹也是个读过书的,怎么能堂而皇之做出这种无耻行径。”
“他倒是一向如此……”
陆鸣雪默默腹诽一句。
“也无妨,万事万物都讲究一个缘分。既然淡彩和你无缘,我便再送你一把别的。”
陆鸣雪惊住,忙道:“鸣雪实在受之有愧。原本收下淡彩,是为了给夫人奏曲,尚能报答。没想到后面根本没机会。更因为我的疏漏,将淡彩遗失……”
“事物流转,自有缘法,并非人力就能全然摆布的。这世间诸多事,不都是如此吗?”
她露出颇有深意的表情。
大概是镇国公的死,令她看透了这一点。
她都如此豁达了,陆鸣雪若再继续推辞,便显得小气。
可她心中只觉欠她更多。
戚香彤看出她的心思,只道:“你带着阿姜来治好我的眼睛,后面更是及时点醒了我,让我从逆贼名下脱身。这样的大恩,你竟然一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