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么?”
同样的一件事,不同的人从不同的角度去看,便会有不同的解读。
陆鸣雪自觉发心不纯,便一直对戚香彤心怀愧疚,只希望能弥补一二。
而戚香彤呢,却并没将她那一点点自私的发心放在心上。
都说君子论迹不论心。
她如今对这句话深以为然。
在这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
她笑着,道:“我在出宫前,卫贵妃让我好好照顾你。她说,当初逼你出宫,让你不得不面对那样的险境,她心中有愧。她托我出来后,将她的歉意转达给你。”
陆鸣雪闻言,也只一笑。
“我做的这些事,都是自己下决心要去做的,我并未怪过她。”
更何况,她和封寒,不一定能走到最后。
“卫家小子离京,你心里可难过?”
戚香彤看着她,跨过茫茫岁月,像是看见了第一次和蒙建两地分居时的自己。
那时,她心中思念无比,又谨记着他的嘱托,支撑着镇国公府的门楣,心中的苦与酸,不足为外人道。
陆鸣雪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将她眼中复杂的思绪遮去。
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戚香彤只以为她是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忙安慰道:“怕什么,他打完仗便要回来的。虽说战场刀剑无眼,但他那个身手,身边又是众星拱月的,必然会安然无恙。你且放心吧。”
她拿出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劝说,说着说着,竟让她也沉浸入过往。
两人一时都沉默下来。
她身后的嬷嬷见两人神色恍惚,忙出来提醒道:“夫人,咱们今日过来,不是为了陆大人的事情吗?”
“哦!瞧我。鸣雪,你要我怎么帮你,你说吧。”
“夫人大恩,鸣雪没齿难忘。”
她站起来,对戚香彤福身。
又坐下后才道:“栽赃我爹的人,分别是大理寺卿和刑部侍郎,他二人位高权重,鸣雪无力对抗。只希望能借一借夫人的光,可以令他们有所忌惮,也让知道真相的人,知道我们这边足以庇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