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雪啊,你不要怨爹。当初看你和裴行迟那小子,也算是天作之合……”
陆鸣雪忍不住看了一眼萧品韵。
爹的这些心里话,明显从未和娘讲过。
否则娘又怎么会跑到她面前,说都是因为她才耽误了爹的仕途。
萧品韵果然怔愣住,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陆正山。
“老爷,你当初怎么不告诉我,你是因为这个才同意的?”
陆正山也有些心虚,道:“我哪里敢告诉你啊,你天天催我上进的,我要是说了……你不得把家里给闹翻天。”
陆鸣雪在一边淡淡道:“所以,就把所有的过错往我头上推。”
陆正山一哽,心虚更甚。
“鸣雪,是爹对不住你。但……你也知道,你娘是个什么性子。要是让她知道我是这么想的,咱们这个家可就永无宁日了。”
萧品韵一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若是陆正山站在她跟前儿,她必然要狠狠地锤他。
可惜面前拦着手臂粗的护栏,身后还有狱卒盯着,她根本不敢动。
“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在这里说心里话,打量着我没法碰你呢?”
陆正山道:“我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说些临死前的话罢了。”
他这话一出,两人心头的火瞬间浇上一盆冷水,灭得不能再灭。
陆鸣雪无奈道:“爹,我们会救你出来的。”
“老头子,等你回家了,我们好好算算账。”
陆正山抬手擦了擦眼睛:“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任你处置。”
要不说什么锅配什么盖呢。
萧品韵毛病再多,陆正山都有办法化解,甚至还能享受。
陆鸣雪在一旁看着两人腻歪的嗔怒,终于忍不住道:“爹,你的那本孤本在送出去之前,真的只有荆肃看见了?”
陆正山点头:“是。我每日到公廨的时间,都是最早的,那日他却在我之前,我便和他搭了两句话,将手里的孤本给他看了,之后,才送出去的。”
……就这么巧。
“这些都是你主动做的?”
“是。他对我有怨气,从来不肯主动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