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的情绪。
对了，还有他的腿。
顾清鸢撩起他的裤腿看了一下，他原本受伤的那条腿现在从外表看，看起来倒没什么异常。
她笑道：“其实学走路这事也不能过急，你慢慢来就好。”
绿瑞嘴唇动了一下，说道：“好。”
顾清鸢看他这样，以为他是因为太疼了，所以才不想说话的。
人已经看过了，她也该回去了。
顾清鸢打算把他扶到床上去，然后再离开。
可绿瑞好像误会了她的意思，在挨到床的时候，手已经放到了自己的腰带上。
这人怎么随地大小脱呢！？
顾清鸢又按住受伤他的手，说道：“我要回去了。”
绿瑞的手顿了一下，绿眸里浮现不解。
“刚刚不是你说到床上再脱衣服吗？”
顾清鸢磨了磨牙开口道：“我的意思是说等你睡觉的时候再脱衣服，不是让你在我面前脱啊。”
这个人，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心的吗？忽然她又有些内疚，绿瑞跟着人牙子辗转各地，被当成货物一样挑来挑去，恐怕羞耻心也早就被磨灭了吧。
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顾清鸢有些怜悯地看着他。
“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
绿瑞呆呆地点了点头。
说完以后，顾清就从他的房里出去了，在出去的时候，绿瑞还听见有人问她：“少主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她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回答了什么绿瑞并没有听清，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手上她给自己包扎过的伤口，抬起来轻轻在脸上蹭了蹭。
是还有点疼，不过比起他曾经挨过来了打，那都不算什么。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绿瑞不明白。
自己不好看也不值钱，还是一个残废，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回来，还把自己安置在这里，让人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