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看到陆无忧只是翻了个身,便再也没了动静,这才知晓,他只不过是翻了个身而已。
等等。
她这般紧张干什么?只不过是翻个身,她怕什么?难不成,还真的跟喜哥说的那样,想要跟他办事?
赵蛮暗暗咬牙,恨自己的紧张,恨自己的胡思乱想。
她甩了甩头,将药端入侧屋,将药煨着,可是,走出三步又退了回来,回头看着床上那个因为翻身而背后露出一大片的男人。
眉头皱了皱,最后还是被自己的善良给打败,放下药,上前给他把被子盖实了。
算了,他已然弱成这样了,若是再得了风寒,她岂不是又要照顾?
嗯,没错,她就是为了以后不照顾他才给他盖被的。
这样想着,她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只是她没看到,她一入侧屋,那个睡着的男人便睁开了黑漆漆的眼,他感受着背后的温热,嘴角勾起笑容。
他们的对话他听到了,他高兴的是,这次赵蛮的言词之间没有当初的剑拔弩张,有的只是实事求,这于他来说,何尝不是个进步?
更让他惊喜的是,她给他盖被,也就是说,她内心已然没有那般的讨厌他了,至少,在这个时候是这样。
陆无忧美滋滋的闭眼睡去,真好。
几日后。
传来岑府被抄一事。
姓岑的被打入天牢,待明年秋后处斩。
其女眷流放八百里。
再就是抄家。
可是,陆无昭却已经抄不出个什么来了,除了摆在屋子里的明面上的古董花瓶便再也没有其他,库房更是比脸还干净。
陆无昭大怒,不是说贪了许多的银子吗?怎的一个子儿都没有?他要这些个古董干什么,宫里的比他这个好百倍千倍,是不是姓岑的藏起来了?
姓岑的大喊冤枉,他库房里的东西被永宁郡主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