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即便如此,也是极其难得的佳作,只那两句便足以名传千古,何况还是战诗,更难得的是诗中藏着不止一剑,还有满堂花,还有霜寒十四州,还有鼓角揭天和风涛动地,也还有西南金天柱……”
说到这里,忽然反应过来:“西南金天柱?柳使君?这,这,他写给东翁您的?”
柳元贺微不可查地点头,但眼角有遮掩不住的笑意流出。
老吕猛拍额头:“这不对啊,这不对啊东翁,您自始至终都没出面,与他没有任何交情,他好好地写什么诗给您?还把您夸成西南金天柱?”
柳元贺再也压制不住嘴角的笑意,咧嘴笑道:“或许是猜到了。”
“猜到?”
“他那么聪明,猜到也正常。”
“这,这……”
老吕更茫然,这能猜到?
离谱!
这种事怎么猜?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童生,能猜到一品大学士、一州刺史隐藏在幕后的随口一句话?
怎么可能?
不过,这诗写得真好,正好夸到东翁的心坎儿上,虽然东翁不用剑,出身却贵不可言,龙翔凤翥用得很恰当,西南金天柱这词儿更恰当不过,简直是为东翁量身定做。
只是,满越州也没几个人知道东翁来历。
陈知白怎么知道这些的?
柳元贺呵呵笑道:“本没打算太早与他见面,不曾想他来了这么一手,这下子,不得不提早计划与他见面,不然对不起这篇好诗。”
老吕只能点头:“确实,这份人情,很重,东翁之名将会伴随这篇七律广传天南海北千秋万代。”
柳元贺听到这话,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但很快,面色微变,低声道:“去圣庙。”
“圣庙?”老吕茫然:“不应该先看着吗?”
话音未落,见柳元贺已然消失不见,急忙直奔州城圣庙。
见着柳元贺与庙祝说话,心里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晋升文位?
东翁要晋升大儒文位了?
难道,这便是东翁的机缘?
晋升文位,在翰林之下,比文采,比勤奋,比修为,比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