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白:“慢点学,我教你,以你的聪明才智,有个天就能初步掌握,这东西说难也真难,说简单也简单,脑子转不过弯来,一辈子也学不会,转过弯来,很快就能掌握。”
陈知白接过炭笔,随口问:“你自个儿发明的画法?”
“那当然!”
“厉害!”
“嘿嘿嘿嘿,你就画个……水缸吧,”老孙头指指旁边的水缸。
陈知白笑笑,目光落在旁边的木工床上。
木工床就是木料加工台,上边乱七八糟地摆着锯子、斧子、凿子、墨斗、零散刨花、几堆木屑,还摆着一个给锯片降温的水瓢。
加工台末端还挂着一块遮尘用的篷布。
很好。
很完美。
如果把篷布换成反光纸或者把水瓢换成不锈钢盆就更完美了。
提笔就画。
唰唰唰……
老孙头正得意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看到陈知白起笔,脸色就变了。
再看陈知白寥寥几笔就勾勒出木工台的大致轮廓,手法之娴熟,线条之流畅,定位之精准,一口浓茶喷出,扔掉茶杯跑到跟前,不可置信地盯着陈知白的画纸,目光死死追随炭笔,表情越来越震惊,眼珠子瞪得溜圆,差点掉下来。
待到陈知白画完,“噗通”跪下,高呼:“师父,收下徒儿吧。”
陈知白笑呵呵地扔掉炭笔:“起来起来,先说雕刻。”
“是,师父,徒儿这就给您传授木雕相关理论知识,让您早日掌握。”
“来吧。”
老孙头起身,掏出一本陈旧但厚重的册子,递到陈知白面前。
在陈知白接住时,往前一送,按在陈知白胸口。
下一瞬间,册子化作一股庞杂的知识冲入陈知白识海,一页页迅速翻过,清晰准确,每个字每幅画甚至每个线条都看得清清楚楚,是老孙头这些年掌握的知识、经验与经典案例。
还有一些优秀雕刻作品的赏析等。
然后,二人脱离,回归现实。
刚一睁眼,老孙头再次噗通跪下:“师父,那画法,您从哪儿学来的?”
陈知白笑呵呵道:“那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