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白须的老头死死盯住棋盘的左下角，眼神变幻莫测，最终化作一丝遗憾，扔掉白子，摇摇头：“没见过你这般无赖之人。”
柳元贺笑而不语。
白发白须老头不甘心地追问一句：“真就咬死这块棋盘不挪地儿了？”
柳元贺笑眯眯地点头：“我实力有限，起步又晚，吃不下太多棋子，也占不了太多棋盘，只能偏安一隅。”
“这棋盘上，哪里不是有主之地，你说的偏安一隅还不是抢占我的棋子和棋盘？”
“你不也是抢了别人的棋子与棋盘才有今天的青山书院？”
“……”
白发白须老头摇摇头：“你会出手？”
柳元贺点头：“我欠他个大人情，早还早清，不然心里不舒服。”
“那咱俩先较量较量？我替其他人称称你这个新晋大儒的分量。”
“好啊，”柳元贺含笑点头：“正好刚刚练成那一剑，也想找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试试剑。”
“一剑霜寒十四州？”
“不错，就是那一剑，”柳元贺依旧笑眯眯：“那一剑着实惊艳，我一下子便喜欢上了，早早开始修炼，陈知白以童生文位斩出一剑都能剑气横空霜冻十四州，我这个新晋大儒总不能比他还不如吧？”
白发白须老头沉默，表情复杂纠结，忽然点头：“那就试试。”
“在这儿？”
“就在这棋盘之上。”
“也好，免得伤及无辜。”
“也不能坏了棋盘和棋子。”
“好！”
“我赢了，你不许插手！”
“我赢了，你也不许插手！”
“我年老体衰，我先出手！”
“我是新晋晚辈，我先出手！”
二人四目相对，针锋相对，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隔着一张棋盘，视线交锋，隐隐有细微的风雷在二人之间闪动。
然后，二人同时出手。
白发白须老头缓缓推出一掌，掌中云雾了然，有神龙凤凰翻腾其中，文气更浓郁之极，还有许多诗词文章若隐若现，缓慢却沉重地压向柳元贺。
柳元贺同一时间伸出右手，食指中指掐剑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