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差距实在太大,郑夫子甚至不需要反击,自然掀起的气浪就把陈秀才吹飞了。”
“陈秀才……不堪一击。”
“青山书院的夫子果然个个身怀绝技,实力不俗,心态更不一般,换作是我,就算能接下陈秀才那一刀,心中也免不了惊慌,绝不可能始终保持那般轻松。”
“那可是大学士,大儒之下最高文位,这不是理所应当的?”
“就是,要是被区区秀才吓到,那才丢人呢。”
但很快,众人发现异常。
“郑夫子的手……”
“见血了?”
“卧槽?”
“陈秀才一刀劈伤了郑夫子?”
“秀才!大学士!怎么可能?”
“一定是眼花了!”
“绝对不是眼花,郑老夫子手心里确实有一道血痕!”
“我本命文宝是弓箭,目力极强,绝对不可能看错,就是伤口,半寸长短,在手心偏指根位置,还挺深的样子,出血不少。”
“这怎么可能?”
“秀才让大学士见血?”
“破防了破防了,大学士破防了!”
“这怕不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嘿嘿嘿,陈秀才是砍伤大学士的第一秀才,郑夫子是被秀才砍伤的第一大学士。”
“……”
围观者中,除了普通人便是儒修,眼力比普通人高明,第一时间发现郑欣欣手心那一抹红色。
比郑欣欣自己更早发现。
郑欣欣急忙缩手,果然有一线伤口,渗出一缕鲜血。
不疼,甚至没感觉,还在几个呼吸间愈合。
但有什么用?
所有人都看见了。
郑欣欣恼怒至极,面色更阴沉至极,死死盯住三丈外的陈知白,胸膛急剧起伏:“陈知白!你怎敢——”
陈知白起身,双手握刀,刀身立起,刀刃正对郑欣欣,鼻孔中发出一声轻哼:“青山书院?郑老夫子?”
什么都没说,可语气中浓浓的不屑却尽显于外,所有人都听见了。
在外人耳朵里,这八个字在此时此刻的意思就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