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书院。
郑欣欣看到陈知白的战斗力，沉默很久。
院长林文康却哈哈大笑。
郑欣欣诧异：“院长为何发笑？”
林文康笑道：“这是个天才，真正的天才。”
“确实，但他是咱们的敌人……”
“跟你说过，这世界上哪有永久的敌人？你眼界还是太低了。”
“请院长指教。”
“待你晋升大儒文位就知道了，”林文康摇摇头：“现在只能跟你说，陈知白这个绝顶天才的横空出世对咱们来说，未必是祸。”
“啊？”
“这个世界沉寂太久了，需要有人搅点风雨，一般人没这个本事，也不愿意，但这个陈知白，各方面都合适，尤其这个性子，再合适不过。”
郑欣欣听得更懵。
林文康反问：“修行界仇家多吗？”
郑欣欣重重点头：“非常多！”
“彼此的厮杀多吗？”
“也非常多。”
“大儒以及之上的厮杀呢？”
“这……”
郑欣欣仔细回忆，逐渐琢磨出一点味儿来：“极少听说有大儒之间的生死搏杀，尤其不死不休的那种。”
林文康再追问：“琢磨出一点味道来了？”
“您的意思是大儒不愿意彼此攻伐内耗？”
“不，我的意思是他们都在等待时机，仇家永远是仇家，但到了大儒之境，轻易不出手，出手必然毁天灭地。”
“等待什么样子的时机？”
“一个……可以捅破天的时机。”
“啊？”
郑欣欣听得更懵，捅破天？形容还是实指？
无论哪种意思，好像都很难做到吧。
指望陈知白？
就算陈知白再天才，也不过是个秀才而已，真正具备威胁，至少得大学士甚至大儒，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晋升的。
一切顺利也得好多年，在哪个文位卡个十年八年也是常有的事儿，例如举人文位巅峰晋升进士文位这一关，就会卡掉一大批所谓的天才。
也就童生秀才这两关稍微轻松，其他文位，越往后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