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一眼，又同时移开，没让对方发现各自的心理活动。
王怀茂长长地松了口气，虽然眼中依旧有担忧之色。
刘慎思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远处的阮富元再也没忍住，不断高呼“好”，尽情释放这一浪又一浪的紧张情绪。
郑欣欣则呆在当场。
这都没死？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不合理！
就算他向圣人借力，也不可能真的毫发无伤啊！
这可是四品原创文宝的全力一击，有多重加持的！
但很快又暗暗高兴。
也好！
圣人之力是固定的，用在防御上的越多，用在进攻上的便越少，他想杀我，难了。
杀不了我，他就死定了！
郑欣欣越想越得意，却没有大意，不动声色地准备好各式文宝，准备接招。
还故作冷漠地喝道：“陈知白，决战才刚刚开始，胜负未分，休要得意太早！”
陈知白微笑：“郑老夫子，我陈秀才做事够地道吗？”
郑欣欣下意识反问：“什么意思？”
“我以秀才之身迎战你这成名已久的大学士，毫不拖泥带水，直接接下战书，勇敢吗？”
郑欣欣点头：“勇敢！”
这点不得不承认，小秀才胆子真大，就算能借圣人之力，这份胆气也足以称得上惊世骇俗。
陈知白再问：“我不但迎战，还让你一招，够意思吗？”
郑欣欣犹豫片刻，点头：“够意思！”
这点也不得不承认，确实够意思，身为被动迎战的弱势一方还主动让一招，实在挑不出毛病。
陈知白再问：“所以，你对这一战，没有意见吧？”
郑欣欣继续点头承认：“我没意见。”
不但没意见，甚至有点不太好意思，堂堂大学士主动挑战儒道不足两月的小秀才，实在不怎么地道，若非院长下了命令，若非陈知白杀了他好几个徒弟，若非陈知白对青山书院的声誉造成很大的打击，他也不愿意出面做这个恶人。
可现在，别无选择。
大不了杀了这小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