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欣欣再次低头察看，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异样。
彻底放心，哈哈笑道：“上次你好歹还一刀砍破了我的手皮，这次为何如此不堪？陈知白啊陈知白，你当真让我失望！”
陈知白摇摇头：“我也很失望！”
郑欣欣更得意：“你确实应该非常失望，精心准备五十二篇好诗好词，还有十八篇一品，向圣人借力，还闹出那么大的阵仗，吸引如此多人围观，便是老夫也十分忐忑，花了许多心思备战，结果你……”
一边说，一边惋惜摇头：“这本应是你露面的机会，就算败在我手中，也是虽败犹荣，可惜，你没把握住机会，还丢尽颜面，民间俚语怎么说来着？”
故作歪头思索状，片刻后才道：“想起来了，这么说的，本以为你要憋个大的，结果拉……”
说到这里，忽然感觉气息略微不顺，但没在意，反而更兴奋：“哈哈哈哈陈知白啊，咳咳，你这一下子，要成全天，天下的笑，笑话了……”
一边咳嗽一边说：“咳咳，你如此搞，搞笑，竟，竟使我起，起不了杀心……”
陈知白摇摇头：“郑老夫子，还是刚才那个问题，这一战，我陈知白够地道不？”
郑欣欣点头，又竖起大拇指：“陈小秀才，其他不说，这一战，你做得一点问题也没有，地道，倍儿地道！”
却浑然不知嘴角有丝丝缕缕的鲜血淌出。
陈知白听到这话，满意点头：“既然如此，就安心去吧。”
郑欣欣愕然：“什么意思？”
陈知白在自己的嘴角比划两下，示意：“你流血了。”
郑欣欣下意识摸了一把，沾了一手殷红的鲜血，登时变了脸色。
接着身上流血的地方越来越多，脸上，身上，手上，腿上，全身上下都是细密的刀痕。
刀痕细密之极，比最细的丝还细，密密麻麻遍布郑欣欣全身，根本无法统计，横竖不等。
刀痕越来越明显。
然后，郑欣欣整个人一点点垮下去，变成一滩细腻的血肉，不见一丁点颗粒。
郑欣欣。
大学士四品。
青山书院以雕刻著称的夫子。
就此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