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她醒过来,身体恢复了知觉,不再灼痛欲死,只是很虚弱很难受。
她睁开眼看到一片暗黄色灯光里的病房空间,她努力转头瞥了一眼手,手背上打着点滴,再一抬眼,床边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个男人。
盛久全紧闭的双眼忽然挣开,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他的衣服褶皱微乱,没有了一贯平整威严的气势,他脸色发白,眼神依然凌厉,却更深幽。
“你醒了?”他贴近前,大手伸在她额头上停了一下。
他的手微微发凉,蒋含笑眨了一下眼,缓缓将头转开一些。
盛久全起身摁了呼叫,很快就进来个医护人员对她一通检查。
大家似乎都松了口气,为首的男医生总算笑了:“行了,各项数值都正常,好好休息吧!”
盛久全问:“危险期过去了吗?”
“没有危险了,放心吧!”医生似乎认识盛久全,拍了拍他的手臂,说:“一是年轻,二是送来的及时,捡了一条命啊!”
医生的话令人松了口气,被急救的痛苦突然涌上来,蒋含笑突然对当时昏昏迷迷的状态有了半丝记忆,那时被医护们围着做各种应急处理,似乎是被洗胃了。
体内被盥洗的痛苦隐约还在,这痛苦比当年闹胃病的时候要难捱一百倍。
医护人员出去之后,房间里非常安静,盛久全站在床边垂首看着她,很沉默。
蒋含笑咽了咽口水,嗓子很疼,她张了张嘴,很艰难地找回发声的本能,微微弱弱地喊了一声:“盛总……”
“别说话!”盛久全声音低沉,垂眸盯着她,蒋含笑觉得他是在瞪着自己,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