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在搏斗,一个灵魂说,不要轻举妄动,你的敌人会耻笑你,另一个灵魂说,放纵吧,你从未品尝过的欢愉刺激就在此刻!
敌人?谁是他的敌人?他陷入撕裂般的思考,这个世界上竟然存在敢耻笑他的人吗?他是什么可以随便被耻笑的人吗?
在他撕裂般思考的过程中,那孩子站在书架前的样子越发清晰而深刻,她深沉又坚毅的目光中隐含的藐视也越发让他烦躁!
她在藐视谁?藐视盛威里所有的富家子弟吗?还是在藐视他?
盛久全血脉喷张地想,那孩子是在向那些富家子弟宣告,他是目标,她终有一日会将他踩在脚下吗?
于是他的理智被那孩子的藐视逼迫着突然回归,便看到了傅政卿在他面前欲死欲生销魂浪荡的样子!
他大吼着愤怒着,他觉得自己肮脏至极!
他抽离这个幻象,将卧室的矮脚柜愤然砸向床边供以窥探的大镜子!
轰响声中房门被打开,他转头看到了二叔!
他忽然想到二叔那句“都没沾过?那可惜了!”!
原来二叔让他帮忙不是重点,让他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才是重点吗?
让他堕落,然后被爷爷抛弃,随即彻底失去自小到大自我培养的身为盛家骄傲的名誉吗?
二叔向他奔来,他真想挥拳对二叔打过去,愤怒令他感觉大脑的血管似乎在炸裂,然后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醒来的时候,他靠坐在长廊的墙壁上,对面海滩拂过来的海风一阵又一阵,海的腥气夹杂着浓烈刺鼻的烟味,刺激的他缓缓清醒。
“清醒了?”二叔倚在对面的柱子上,叼着粗大的雪茄瞪着他,语气沉冷:“别一副要死的样子!”
盛久全觉得浑身脱力,他抬眸,第一次见到二叔这种暗黑不羁的面貌,像个粗狂的黑道老大。
盛二叔浓眉紧皱地盯着这个侄子,沉道:“姓傅的那女人跟我扔人进去的人还在嗨呢,嗑的太多什么都不会记得,就算有印象,记住的也都是幻觉!”
他把雪茄拿下来捻息扔在一边,走到盛久全面前,蹲下身,伸手捏着侄子的下颌,低沉严肃:“房间已经检查过,我都处理好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