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上学的时候,这个王大鹏比自己低一届,打小就很浑,常常欺负同学,有一回为了索要几毛钱还在路上截过自己。
在印象里他初中没上完就辍学了,后来自己再也没有碰见过他。
沈浚知道村长不好惹,也知道这个比小混混还嚣张跋扈的王大鹏更是蛮不讲理,急眼了连他父亲都管不了。
但他还没听完就立马火了:“动谁都可以,动我的父母绝对不行。”父母是他的底线,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包括自己。
于是他赶紧去向领导请了假,然后立即从单位骑电动车往家走。
刚到地头便看见挺大一片已有十几厘米高的玉米秧被车轮轧断在了地里,而王大鹏正开着轰隆隆的拖拉机在徐寡妇家的菜园里播籽儿。
沈浚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往年两家都是平行起垄,车在两边都可以掉头,互不影响。
今年徐寡妇家的地垄却起得正好跟自己家的垄垂直,而且紧挨着,没留余地给车掉头,在村里一向横行无忌的王大鹏便把拖拉机开进了沈浚家已经出苗的玉米地里。
沈浚先询问了仍坐在地上的父亲感觉怎么样,伤着哪儿了。父亲心平气和地说没啥大事儿,就是腰扭了一下。
父亲不想儿子惹事,也明白惹不起人家,于是让沈浚背自己回去,说躺一会儿就好了。
沈浚把父亲背回了家,然后又独自来到徐寡妇家地里,叫住正往这边开过来的王大鹏,质问他为什么轧自己家地,谁料王大鹏竟悍然霸道地吼道:“谁让你家地挡我道了!”
说着丝毫不把沈浚放在眼里地继续往前开,准备在沈浚家的玉米地再次掉头。
沈浚见状一个箭步将身体拦在拖拉机前,阻止他开过去,并命令他马上去给自己的父亲道歉。
肆无忌惮惯了的王大鹏哪受得了这个,坐在驾驶座上用手指着沈浚的鼻子大喝道:“小比崽子,信不信我碾死你?!”
看到沈浚不为所动,他气急败坏地从拖拉机上跳了下来,伸出右手死死地掐住沈浚的脖子,一脚将沈浚绊倒,并喊道:“给你脸了是吧!”
沈浚只感到一股蛮力袭来,毫无反抗的余地。从小到大只懂念书的沈浚哪是常年干农活,吃得膀大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