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如此,步入社会以后更是这样。
封杯的时候,沈浚已经喝了三杯白酒,两瓶啤酒。他从来没喝过这么多,可能由于情绪低落,加上那一口喝的太猛,又没怎么吃菜,干完第二杯他就去卫生间吐了一次。
后来再怎么喝也吐不出来了,只感到天旋地转,头胀耳鸣,所有人的话音仿佛自远处传来,叽里咕噜地分不清是谁在说话,说了些啥。
不管人家说什么,沈浚半已麻痹的脸上始终挂着和善的微笑,仿佛在说:“没错,说的太对了!”。
他的眼皮也在不停地打架,差点睡过去,整个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前后左右摇晃着,有几次险些跌到地上。
除了头皮和四肢神经持续传来的如过电般的麻木感,他的意识已从外界全部收了回来,退缩到脑核那么小的一块地方,如果他有脑核的话,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心灵的痛苦暂时离他而去,因为他的脑子已变得异常迟钝,几乎不能思考,任何东西也都引不起他的兴趣。
从桌边站起来时,沈浚脚下不稳,失去了平衡,接连两次跌回到座位上。
后来,据沈浚自己回忆,饭局结束前后的那一个小时里,他们都聊了些什么,他完全不记得,就连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也没有一点印象。
后半夜,他仿佛听到外面一阵阵电闪雷鸣,迷迷糊糊中感到整间卧室都被照亮。
忍着剧烈的头痛,他艰难地抬了一下眼皮,随后又沉沉地合上,就在这心灵的窗户倏忽一瞬地向外界打开的缝隙里,他瞄了一眼面前的景物,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出租房的床上。
他那意识的微光仅仅闪烁了几秒,就又熄灭了。
整个世界重又陷入一片昏黑。然而空气中依旧隐伏着某种动荡不安,上万米的高处,风云际会,迅速遮没了最后一点星光,无边天幕重重地落下。
突然,一道闪电自不远处亮起,疯狂的挥动金色长鞭抽打着漆黑的天宇,每打一下,后面都紧跟着一声霹雳,震得人耳鸣不止。
电光打得越重,抽得越响,一下接一下地越兴奋,越急促。
终于,在连续暴击下,云层之上渐渐裂开了一道缝,透出一线光亮。
随后一道白光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