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行李箱轮子滑过毛毯,静音效果极佳,几乎没什么动静,能听见壁钟秒针走针的声音——“嗒,嗒,嗒”
卧室门开,轻“嗒”。
“啊!!!”
周宁被吓得手腕一抖,水杯差点没握住。
下一秒,卧室门砰一声砸上。
她走出去瞧见小芝呆若木鸡站在客厅中央,整张脸红的能滴血。
听见脚步声,小芝转头看见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周宁撂一眼紧闭的卧室门,喝一口水压下喉咙干痒。
她指着卧室房门,指尖颤抖:“有人……”
“谁?”
“一个男的,没……没穿衣服。”
卧室门打开,贺州从里面走出,一张俊脸上挂笑,发丝湿润,套一件白t,黑色长裤,周身的浴露味道是周宁常备的那款。
“别冤枉我啊,小姑娘。是你招呼不打一声开门,我在里面换衣服都来不及反应就被你看光了。”他略一挑眉,坐在周宁身边的沙发上。
“没有,我以为没人。而且,你穿了裤子的。”声如蚊讷。
他耸耸肩,不置可否。
“行了,”周宁拍一记他的肩膀,示意别欺负人小姑娘了,适可而止。又看向中央站的笔直的人道:“没事了,你下去找老陈吧。”
小芝如获大赦,点点头扭身跑了出去,没敢再抬头看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下了楼,一口气跑上车。
老陈:“怎么,后头有鬼追你啊?”
“陈叔,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无妨,你说说什么事。”
“我看见一个男人,他刚洗完澡……”
老陈心思一转,立即明白楼上那位恐怕就是周宁的小男朋友,原来这儿的房子是她买来金屋藏娇的啊。
若有所思看一眼楼层,旋即正色道:“这事儿说给我听就行了。”
小芝慌忙应是:“您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
“这时候洗澡?”
周宁一口一口喝水。
贺州嗯一声,解释道:“一晚没睡,昨儿在公司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