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棠笑笑,扶着肚子站起来,“主要我们吃不起。毕竟你们二三十口人总共也就一贯钱,租这院子再吃鸡吃肉……我们家可没第二个姑娘让你们出卖!”
“二三十口人就住一进院子,也不知道显摆个什么劲儿!”李氏重重哼了一声,起身扶着沈清棠,“咱们走!”
最后起身的沈清柯,咽下嘴里的包子,朝大伯二伯拱手行礼,“大伯二伯,以前不居安思危的苦咱们已经吃过。现在还是汲取之前的教训,珍惜度日为好。”
说完扭头跟上自家父母和妹妹。
身后还传来大房和二房的骂声。
“没教养!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一家子白眼狼!不是以前在京城靠我们供养时谄媚的嘴脸了?”
“怪不得沈清棠自甘堕落,三房就没好东西!”
“幸好已经分家了,要不然迟早连累我们!”
“……”
流放路上,大家早就撕破脸,经常扭打在一起。
这些不疼不痒的话更是听过千遍万遍。
完全不影响沈清棠一家四口。
一家人先找了个磨坊,把一斗小麦磨成了面粉。
面粉分为粗加工和精加工。
粗加工能出八五面。
精加工只能出七五面。
就是一斤小麦放进磨里,磨成面粉的损耗。
一斤进去,出来是八两五钱。
这是按照新世纪的算法,在大乾一斤有十六两。
所以一斤小麦进去,能出十三两六钱面粉。
一斗小麦总共出了十斤三两六钱面粉。
沈清棠一家为了节约,选择了粗加工。
不要麸皮就不用付磨坊加工费。
又去买了二十文钱的驱蛇虫鼠蚁的药。
还买了两个破瓷坛以及四个缺口的破碗,总共花了十文。
至于吃食,就买了十文钱的盐用来调味。
人无盐可不行。
另外,还置办了四只有瑕疵的瓷碗以及两只有缺口的大瓦罐。
残缺的瓦罐和碗商贩便宜处理。
一百文就这么去掉了五十六文。
就开始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