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不语,让沈清棠换了只手。
好一会儿才松开沈清棠的手,对她道:“胎儿无恙,倒是你气血有些亏,需要多进补。”
李素问松了口气,想请大夫开些滋补的药,被沈清棠拦住,硬拖出医馆。
“你这孩子……”李素问皱眉,“这时候不能心疼银子。”
“娘,我不是心疼花钱。只是人家大夫说得很明白,我就是营养不良。你想想,咱们从京城流放过来,一路上吃那么多苦受那么罪,活下来都难,身体肯定有亏空。慢慢补回来就是。不光我,你们去让他把脉,肯定都身体有亏。”
大乾的流放不单单是指从京城到北川,还会规定多长时间到。
有的一年,有的两年,甚至有的三年。
纵使徒步两千公里也用不到两年。
路上慢悠悠的都是为了让流放犯受更多的折磨。
沈家就被要求两年才到。
要不然路上也不至于死伤那么多人。
活下来的身体也大都伤了内里,需要慢慢调养。
更何况沈清棠还是个孕妇。
李素问知道沈清棠说得对,没再坚持,只是暗下决心以后多做些滋补的食物。
母女俩到门口就看见沈屿之父子头挨着头凑在一起。
“你们爷俩做什么呢?”
沈屿之闻言举起手里的东西,兴冲冲道:“我刚捡了支烟花。清柯说大抵是哑火的,人家才丢了。我觉得人家是不小心丢了。
行不行,晚上放一下试试就知道了。反正咱们今天温居也是要放鞭炮的。”
确实如此,谁也没反对。
李素问早已经忘了跟沈屿之闹别扭的事,兴冲冲拉着沈清棠去买温锅的食材。
“来个肘子吧?”
“这个豆腐得买一块压锅,寓意咱们都有福。”
“大葱也得买两根,保佑清棠肚子里的孩子聪明!”
“……”
李氏负责张罗,沈清棠跟在身后付钱,沈屿之和沈清柯一个负责看板车一个负责拎东西。
不多时,板车上就堆得满满当当。
最后,沈清棠又买了些做肥皂和香皂的原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