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他不开心会扔人,惹恼了会打人吗?
她可承受不起他一巴掌。
沈清柯跑过来,挡在沈清棠前面,全身紧绷,满脸防备。
季宴时往日里清澈的眼神中浮起迷茫。
似乎不明白干活和吃肉有什么关系。
也像在疑惑为什么扣他一块肉而不是两块。
就在沈清棠打算认输时,季宴时动了。
单指勾着水桶飘到温泉边,又拎着装满水的水桶飘回来。
沈清棠松了口气,轻抚心口:还好,虎须撸成。
到底心有余悸,沈清棠没敢再使唤季宴时。
沈清柯也自动自发帮着漂洗染好的棉布。
穿越前,沈清棠听人说加点醋能防止掉色,又找来醋滴了点儿。
有没有用不知道,染出来的棉布还算是比较成功。
是比季宴时身上穿的衣服还要深一些的红。
洗净后晾干,就能给季宴时做衣服。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穿。
早饭是在房间里吃的。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顺便商量着出山卖肥皂和采买物资回来的事。
家里粮食短缺。
今儿还是腊八节。
需要买些五谷杂粮回来熬腊八粥。
说是商量,偷看很重,一家人光明正大的“窃窃私语”。
沈清棠轻声道:“想要进城得先除积雪。”
沈清柯跟着压低声音,“山谷里暖和,没什么积雪。不过咱们推着板车出山谷那条路上,雪厚的地方,差不多能没过人。想清出那条路得花个两天功夫。”
沈屿之瞄了季宴时眼,见他没有反对他们聊天的意思,也跟做贼一样小声道:“要不然晚两天再出去?”
“家里存粮不多,做肥皂和香皂的材料也得买。”沈清棠还是想马上进城,“再想想办法。”
沈清棠能想到的办法有两个。
第一个就是让季宴时背他们出城。
只是这少爷似乎不喜欢跟人肢体接触。
上次“抱”她回来,两个人都别扭。
如果他们都坐在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