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挠了下额头,跟李素问商量,“要不,咱明天也把孙五爷带上?”
“去给母亲祝寿,带一个外人做什么?我刚听见清棠哄着季宴时不让他明日出谷。”
“你不是怕清棠气出个好歹或者动了胎气?有孙五爷在,关键时刻能救命。咱们好歹安心一点儿。”
李素问点点头,“你说得也是,不知道人家孙五爷,愿不愿意跟咱们一起?”
“晚上吃饭,我问问。他能一起去最好,若是不能,也问问他要备点什么药能以防万一。”
深夜。
孙五爷突然睁开眼。
他悄悄挪下床,用伤着的左腿撑地拖着骨折的右腿,走到沈清柯床前轻轻撒了点儿粉末。
沈清柯的呼吸变得更平稳。
沈清棠和沈屿之房间的蜡烛他下午就做过手脚,这会儿应该都陷入昏睡。
孙五爷刚拖着腿点燃房间的蜡烛,门外便有人敲门。
三长两短。
孙五爷瘸着腿拉开门。
两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看见孙五爷齐齐跪倒在地。
其中一个低头拱手,“孙老,属下有罪!是属下因为私心想去看集市上摆摊的老父一眼才会弄丢烟花。我愿以死谢罪!”
“你是王爷的属下不是我的。你谢罪的话留着跟王爷说去。”孙五爷摆摆手。
另外一个开口:“孙老,王爷真在这里?”
孙五爷点头,指了指季宴时的房间,“在里头呢!”
“王爷怎么会在这里?”
“不清楚。王爷认不出我。”孙五爷摇头,“这家人看着好说话,嘴严着呢!想套话也不易。”
“那……我们现在能见王爷吗?”
孙五爷迟疑着摇头,“见也没用。王爷不记得我,也够呛能认出你们。”
孙五爷话音还没落,三个人齐齐被看不见的力道掀出屋子,跌落在院子里。
人都摔倒在地,季宴时的声音才追出来。
“吵!”
不同于白日的无关痛痒,这个字明显带了不高兴。
两个锦衣人,不顾身上的痛楚,跪在地上朝着季宴时的房间砰砰磕头。
“